熊熊燃烧,锅内汤汁已被熬干,白的肉绿的菜俱被烤做炭。
他是一匹不知餍足的狼,额角青筋隆起,眼尾泛起一层淡薄的红,写满污浊和欲。
陆灼霜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脸,原来,这便是心在炼狱。
这一夜,陆灼霜睡得格外沉。
伏铖紧紧搂住她的腰,一整夜都未合眼,生怕闭上眼,这一切都将化作幻影。
大漠里的夜,静到只余风声。
偶有蛇虫爬过,在枯黄的沙地上留下几道蜿蜒的痕迹。
伏铖头一次发觉,夜与夜之间竟有这么大的区别。
这里的夜过得未免也太快了一些,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天就亮了。
日光晃晃悠悠洒落在大地上。
光线太强,连陆灼霜这等常年赖床的懒鬼都被日头晃得无法安睡。她揉了揉眼,第一反应便是推开紧紧拥住自己的伏铖。
提起裤子不认人,说得便是她这种人。
伏铖漾在嘴角的笑顿时僵在脸上,眼睛也暗了下来。
可他什么都没说,只道了句:“师父,早上好。”
尾音才落,便自觉地转过身去,不看陆灼霜穿衣服。
陆灼霜的手顿了顿,她又岂会察觉不到伏铖外露的情绪。
可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快刀斩乱麻。
她闭了闭眼,像个莫得感情的嫖.客般,张嘴便道:“忘了昨夜之事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说这种话的时候,她心里其实也很慌,惴惴不安地攥着衣角。
伏铖背对着她,依旧什么也没说。
陆灼霜在想。
时间会一往无前地向前冲,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昨夜之事,不过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罢了。
骤不及防间,伏铖转过了身,抱住毫无准备的她。
他长高了,力气也变得比从前大,陆灼霜试着推了两把,竟纹丝不动。
可他如今实在是太高了,又以这样的姿势从身后拥住她,还把下颌抵在了她头顶上。
于是,陆灼霜又忍不住去猜想,他现在是用怎样的表情来拥抱她?
滚烫的液体一滴滴溅落在陆灼霜发上。
陆灼霜有着一瞬间的迷惘。
这些……是眼泪吗?
无人作答,长风呼啸,抚平蛇虫昨夜遗留在沙地上的足迹。
也一同抹去了他们昨夜的痕迹。
伏铖那双手如同被人灌入了钢筋水泥,越箍越紧,越箍越紧,箍得陆灼霜都快喘不过气。
“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爱我?”
他想,他大抵是真要坏掉了。
爱是错,恨是错,他到底该怎么做?
哭音传入耳中,陆灼霜呆呆地想:原来,真是眼泪啊。
她愈发茫然,不知所措地僵在了原地。
她从来都不擅长安慰人。
又过半晌,才呐呐出声:“你别哭呀……”
陆灼霜不曾料想,这句话以后,泪水流淌得愈发凶猛。
她是真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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