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那算了,”谢华琅勉强笑了一下,向他道“我走了。”
“枝枝。”顾景阳叫住了她。
天地之大,除去他自己,大概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惘然与挣扎。
谢华琅转身看他,道“怎么了?”
顾景阳松开手,却定了心,扯下腰间那枚玉佩,送到她手里去。
“这算什么,”谢华琅唇角忍不住上扬,心中欢喜,面上却不显,只低声道“赔我的耳铛吗?”
顾景阳道“你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玄祯道长,不对,不该这么叫,”谢华琅想了想,忍俊不禁,又改口道“重九哥哥,重九郎君,你什么都不肯说,只叫我猜吗?”
顾景阳被她叫的窘迫,垂眼道“你不想要,那便还我。”
“不还!”谢华琅将玉佩握紧,明眸中神采动人,笑道“重九郎君,你脸红了!”
顾景阳道“你怎么还不走?”
谢华琅最喜欢他羞赧时的神情,含笑望着他,越看越爱,忽然伸手掀开珠帘,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顾景阳只觉她身上香气近了,旋即又远了,面颊也被人轻触一下,回过神时,不由怔住。
谢华琅见他如此,心中着实喜欢,握住那玉佩,欢快离去。
顾景阳在门前立了半日,方才回过神来,而面颊上她亲吻过的地方,仿佛还是烫的。
指尖触碰一下,他垂下眼帘,低声道“不知羞耻。”
这话原是西汉成帝得赵合德之后所言,意喻既得美人,沉湎于温柔乡之中,从此连效仿汉武帝求仙问道,渴求长生的念头都没有了。
谢华琅伏在他怀里,低声笑道“道长,你要做汉成帝,我可不做赵合德,赵氏乱内,班固在《汉书》里骂呢。
顾景阳亦是莞尔,道“你这般娇矜,若真计较起来,未必会比合德好伺候。”
谢华琅闻言失笑,此刻二人又是彼此贴近,她略微垂首,却嗅到他身上极淡的冷香气,奇道“道长,你熏得什么香?我竟分辨不出来。”
她既低头去嗅,身体也不由倾斜,衣襟微松,脖颈纤细白皙,顾景阳的心忽然动了一下,就跟被什么东西烫到似的,匆忙收回视线。
“没什么,”他低声道“沉水香而已,你若喜欢,我叫衡嘉与你些便是。”
“还是免了,”谢华琅抬头看他,便见这人面洁如玉,气度疏离而敛和,双目湛湛有神,心中喜爱,伸手去摸他胡须,笑道“这么清冷的香气,你这种神仙似的人用着相得益彰,我用着却有些怪了。”
顾景阳轻轻拨开她手,低声道“枝枝,你又胡闹。”
谢华琅忍俊不禁,忽然察觉出几分别的,狐疑的看着他,道“不对吧,我也曾见别人用沉水香,可不是这味道。”
“是吗,”顾景阳眉头微动,略加思虑,道“许是衡嘉叫人改了香料方子吧。”
说完,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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