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指蹭掉了唇角的血，漂亮的脸上神情阴冷的吓人。
“对我做了什么？”
区区一句话，简单几个字，寥寥数语，令明述心中苦苦压抑着的、无法宣之于口的苦痛阴郁都挣扎着破开一道缝隙。
“对我做了什么？”
他又慢慢的重复了这么一句话，语气阴柔的令人心底发麻。
但文淮现在更像一点就炸的气球，恨不得将明述给炸死解救他可怜至极的栗旬哥，根本没注意到明述的不对劲。
明述想着栗旬那张脸，想着栗旬每每都因为他人而产生的情绪变化，想着栗旬第一次易感期立在他面前眼睛通红掉下来的烫手的眼泪和委屈的声音。
“我来栗家那么久的折磨来源于他，腺体切除也是来源于他，我被栗家佣人关在屋里饿到呕吐吐不出来东西，被佣人堵在墙角欺负侮辱的时候，你说他对我做了什么？”
“我在学校因他被暴力被针对，被一众alpha揪着头发摁进水里挣扎不能被旁人当做乐子，被omega排挤被关在厕所被人要脱了衣服拍照的时候，你说他对我做了什么？”
“我被关进卧室里，徒步上学，被司机丢下，当着一众面被司机扔掉午餐，被司机拦在外面眼看着上课迟到被记过被学校通报的时候，你说他对我做了什么？”
他被明家摁着扮作一个omega当作交易送进栗家讨好的时候，又有谁在意过他的死活？
在明家被丢进屋里无人照料他扒着垃圾桶企图找点残羹剩菜活下去的时候，又有谁关心过他？
如蛆附骨的苦痛阴霾缠绕在周围，明述面上在笑着，垂在身侧的手却是握的咯吱作响，微微颤抖。
可偏生他过的最称心可以说的是最快乐不用胆战心惊不用慌张受怕的日子，竟是他借着栗家小少爷头一次易感期设计得来的，多好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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