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相爱无关。奚言深有体会。
她一大早就被孟黎从床上薅起来,从天没亮忙活到天已黑。好像什么都没干,又好像干了件大事。
她把谢烬搞到手了。
婚礼上难免应酬,谢烬体恤她辛苦,没有让她留下作陪。自己尽可能快地周旋了一圈,也到将近午夜时才能回到合院休息。
深夜里起了风,院里白茫茫落了一层雪。房间内却温暖安适,开了盏床头灯,映出床上娇小的身影,还在等他应酬完回来一起睡觉。
奚言先回来,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洗漱完抱着被子趴在床头玩手机。
听到他推门进来的动静,她欢快地发了最后一条语音:“明天再说吧,谢会长回家啦。”
谢烬没着急往里走,靠在门边看着她,“在聊什么?”
“我晚上把捧花抛给真真了嘛,她就一直说很想谈恋爱要我帮她介绍人选,还说只要是帅哥,是人是妖都行。”
灵感和新婚丈夫同时抵达,她眼睛一亮:“你觉得阿沅怎么样?”
“……”自己才刚结婚就急着给别人牵线。
谢烬不置可否,只是笑着张开手臂,“过来抱抱。”
奚言翻身下床,小跑过来,两三步冲进他怀里。
她总是不喜欢好好走路,连冲带撞的,撞得人心尖发颤,余震如缓缓散开的涟漪。谢烬拥着她,低头蹭了蹭她的肩窝,长长地舒了口气。
再大的婚礼也是热闹给别人看的,唯有这样的时候才觉得格外踏实熨帖。
“你身上好烫……又冷又烫。”扑到皮肤上的呼吸炙热得不像话,奚言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好一阵没听见他说话,有点担心地捧起他的脸询问,“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谢烬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贴着她的掌心继续蹭,脸颊滚烫,低沉的嗓音里醉意撩人,“言言……”
他叫了一遍又一遍,“宝宝。”
“谢会长”大婚,再怎么周旋也难免要被灌不少酒。奚言愣了一下,还从没见过他这么迷糊的模样,醺然动情时分,眼底像淌着蜜,粼粼的闪着光,浓稠得化不开。
她反倒看得脸红心跳,不好意思起来,“干嘛呀……干嘛一直叫我,我在啊。”
同一天里,此时的谢烬,跟下午那个淡然周旋于人群的作风相差甚远。
在外面他有很多身份,谢先生、谢教授、谢会长。可回到家里之后,是只属于她的谢烬。
“你冷不冷?”她还担心谢烬会生病,“要不要去泡个热水澡,我帮你放水……”
“不急。”
他抬手敷衍地一挥,浴室里传来水声。奚言被他按在胸前走脱不掉,喝醉了以后黏糊得要命,哑声吩咐,“帮我脱衣服。”
“可是我已经洗过了……”
“再洗一次。”
“……”
浴室里氤氲着提前降临的暖春气息。夜晚的角色仿佛颠倒,平日沉稳的放肆冲撞,向来活泼的柔软包容。契合得刚刚好。
生命也仿佛从这一天重新开始。
从今往后,即使披一身风雪,永远有一盏灯等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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