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不開竅。他當年追老伴的時候,那可是穩準狠,什麽都沒幹,光寫了封情書就拿下了,事後想想自己都覺得肉麻,也不知道老伴那封信還留著沒有,都三十多年了。這個兒子到手的媳婦兒都能讓人給跑了,真是沒出息。
“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樣。”
“還能是怎麽一回事兒?莫非她看上別人了?”老路又想起前陣子在舊貨市場,看見前兒媳和前準女婿在逛舊市場。
“爸,您管好您自己就好了,我的事兒您就別插手了!”
老路內心冷笑,傻兒子,我不管你誰管你,在老子麵前裝什麽聰明。
要不要為了兒子向老鍾低頭,這件事兒老路覺得有些難辦。
路肖維從父母家出來,碰上了自己的前嶽母,按以前的稱呼叫了聲丁老師。
他和鍾汀結婚後,鍾汀就改口管老路兩口子叫爸媽了,倒是他,一直鍾老師丁老師叫著。
鍾汀曾委婉地建議過他改口,他說叫習慣了,改不過來。
他上了車,打開車窗,點了一支煙,今天是農曆十月三十,使勁瞧也看不到月亮,他盯著手上的那點兒橘紅光,抽到一半,那煙頭就被他給掀滅了。
鍾汀從食堂出來步行回自己住的公寓,陳漁說送他一段,她說算了。路不遠,陳漁喝多了,她給他叫了輛車。
這天她已經穿上了厚重的羽絨服,還有五天,她就要二十九歲了,日子就這麽從指間透過去了,今年還沒下過雪呢。
她倒是不怕老,隻怕活不到老。
樓道的電梯壞了,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著上樓。
鑰匙鑽進鎖眼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趁著手電筒的那點兒光亮,她進屋並未開燈,外麵沒有月光,也是漆黑一片。
整個屋子就手電筒透出的那一線亮光。
是一個陌生來電,號碼她能倒著背下來。
像接到所有陌生來電一樣,鍾汀第一句是您好。
她聽到電話那邊歎了口氣。
之後是長時間的沉默。
以前兩人相處,總是鍾汀先找話說,不過說出來的話卻口不對心。那時是許多話堵在嗓子眼裏,卻說不出口,現在則是無話可說。
他們連朋友都沒做過,直接進入到了那一階段,然後便是分開。
“我其實想問,你上次感冒好了嗎?”
鍾汀隻能笑,“好了,都多長時間了,早好了。你怎麽想起問這個來了?”
都快三個月了,要還不好早進重症病房了。他們之間遇到過這麽多次,他也從來沒問過。
“我說以後你有事兒找我,千萬別客氣。有時候我覺得你對我實在太客氣了。”
“你對你每個前任都這麽說嗎?”
那邊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咱們並不隻那種關係,咱們還做過將近兩年的同學,十來年的鄰居。你上次說要努力往前走,不過走得太快了也要小心腳下的路,千萬不要被小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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