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放低到那种程度的感情。”
即使在岑家寄人篱下那么久,岑年却始终不曾自轻自贱。
岑年把黑框眼镜拿下来,放在手上。他想了想,说:
“我一直都不喜欢低头,也不喜欢……跪着去祈求谁的。”
傅燃一怔。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而岑年刚好站在那一片阴影里。此刻的岑年,认真极了,他远比刚刚要认真许多。
傅燃注视着岑年,深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那,如果……”
傅燃说了这三个字,顿了顿,不再往下说。
岑年仰头,着他笑了笑:“前辈,我知道,人们热血上头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懒到不愿下楼的人,会精心打扮三个时去参加约会;脾气暴躁的人,会细声细语地安抚胆的恋人;而一直高傲着、不愿低头的人,也会垂下头,放低姿态,去等待某个人的喜欢。
“但是……”
岑年眯了眯眼睛。
“热血也是会凉的。”他注视着地下的光斑,轻声说,“喜欢是有期限的。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喜欢终究是会消退的吧?”
岑年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说:
“到那个时候,曾经喜欢到骨子里的人——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傅燃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大夏天的艳阳里,傅燃的面色竟有几分苍白。
岑年却没发现傅燃的异常。
他低头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抱歉,我把话题带歪了。前辈,咱们来讨论一下,一会儿该怎么演吧?”
“嗯。”半晌后,傅燃温和地低声应道。他顿了顿,说:
“如果你不介意,我有一个想法。”
另一边。
场记刘玉正关注着岑年和傅燃那边的状态。
刘玉还没从刚刚那条戏里反应过来——说实话,她虽然一直是傅燃的粉丝,但刚刚那一条镜头,是最让她震撼的,她得几乎目不转睛。虽然,那一条镜头,李导没让过。
岑年和傅燃这两个人,单单是站在一起,就有种过于强烈的……什么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总归很特殊,与别的任何人都不同,因此,听说他们才认识两个多星期时,刘玉着实吃了一惊。
那氛围和相处状态,怎么,都像是认识了十年以上。
突然,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凑上来,拍了拍她的肩。
是摄影助理,现在没在拍,所以他没什么事儿。
刘玉问:“怎么了?”
摄影助理鬼鬼祟祟地说:“你听说了吗?据说……岑年是潜规则上位的。不然,他一个作品都没有,凭什么直接演李导的戏?”
刘玉一皱眉:“李导一直喜欢尝试新人,这有什么奇怪的。岑年演技也不差。而且——”
她四下了,压低嗓子,说:“你难道没听过‘岑’这个姓?就这家世,他还需要靠潜规则?”
摄影助理伸出一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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