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你话！”随着他这一句，车内的气温在急速降低。
冯唐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努力逼着自己不去看后边的两人。
——是。
“沈安之，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他们对你来说不重要，对我却是命！
三年，多少次，她快要被逼得崩溃时，是他们支撑着她坚持下去。
她之所以答应景麒，也是想要尽快找到他们。
霍庭昱怒极反笑，声音幽幽：“所以，你为了他们的命，便往我的心窝戳刀子，是不是？”
她知道他在说霍皎皎被推下楼梯那件事。
――很快，我就能证明。
他锁着她不自禁散发出熠熠华彩的眼睛，眉心轻跳了两下。最终，只鄙夷的呵了一声。
因为这一声，车内气氛变得更加冷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沈安之不知道为什么霍庭昱迟迟不肯离开，全身不自在的坐在那儿。
刘莉给沈安之留了纸条，让她记得喝药，并且，还准备了精致的晚餐。
她抬眸觑了眼霍庭昱。
——今天平安夜。
变相的下了逐客令。
“刘莉似乎准备了晚饭。”
沈安之黛眉紧颦在一起，深吸口气，去了厨房。
他一直抱臂盯着对面的沈安之，她虽然尽力逼着自己不要露怯，可被这样一双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锁住，还是后脊泛寒。
“吃光！”在她就要放下筷子时，他寒声命令。
沈安之倔强的放下筷子，他一记眼刀子横过去，她只能顺从。
监狱里饿过了劲儿，生了胃病，吃多了会胃胀。
当沈安之按着胃口，一脸痛苦时，他却只以为沈安之是在效仿西施，眸光尽是不齿。
沈安之真的无法再继续跟他保持对峙，捂着嘴巴，冲进了卫生间。
她扶着马桶，吐了个昏天暗地，全都吐出来之后，胃胀的症状终于消失。
一张小脸白涔涔的，她宛若脱离了水面的鱼，虚弱的靠在墙上。
霍庭昱一开始只以为沈安之是在作秀，当他看到她将东西都吐了出来时，心口那道没有结痂的伤疤，似乎又被一双手用力撕开。
她扬起泛红的眼睛，惨然的笑。
——脏的很，不恶心吗？
“沈安之，你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故意吐出来，想要恶心自己！
她没回答，只是阖上双眼，有晶莹的液体顺着外眼角滚落。
霍庭昱最终还是没有离开，她也没有睡去，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盯着彼此。
只是，目光复杂，不负情深。
……
平安夜的焰火表演已然成了平城的特色。
看着网上直播，韩丽雅心中一阵阵失落。
一直等到半夜，依旧没有等回霍庭煜，她想给他打电话，发消息，却又怕会让他生厌，只能不甘的用牙签戳着苹果，愤怒让她的一张精致脸孔变得扭曲。
反复深呼吸，打给冯唐。
询问了一下霍庭煜明天的行程，她揣着满腹不甘和嫉妒，借着酒精沉沉睡去。
天边现出鱼肚白，有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
沈安之昨晚一宿没睡，眼圈之下一片清淤，脸色更加的苍白。
对视一晚，她好像负重狂奔了十万八千里，疲惫至极。
刘莉输入密码进来，看到霍庭昱，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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