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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第一步跨的还算圆满。
……
陆兆和滨城留了两天。
宋励跟着跑上跑下。
他原本是负责陆氏这边的分部的，但他本就是陆兆和的人，成川出了事，能出上力的他也跟着出。
只是事情做多了，稍微摸出些门道，趁着回程的飞机，他忍不住悄声问，“陆哥，这事是不是没那么简单，那贺老三的工人真是意外走的？”
陆兆和原本正阖着眸，闻言浅浅睁开。
他看过来一眼。
只一个眼神，宋励心头一凛，蓦然噤声。
陆兆和这才冷沉开腔，“我记得很久之前就警告过你，管好自己的嘴？”
宋励呐呐，面上有畏惧和惶恐，干笑了声，“我这不是就在你面前说说嘛。”
陆兆和的眼神更冰冷了，没有半点缓和。
宋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下了飞机，他心有戚戚，知道这件事的确非同小可，而他必须烂在肚子里。
哪怕他很不理解，陆兆和为什么要帮着掩盖犯罪。
但只要是他想做的，他跟着就对了。
宋励将陆兆和送回去就走了。
陆兆和站在院子里，拇指指腹揉了揉太阳穴，惯常冷淡的眉眼显露不易察觉的几分倦意。
秋风扫过，带来几分寒凉。
他开门进去。
咔哒一声，细微的声响，正从楼梯下来的人显然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一时愣在那里。
隔着空气，短暂的对视。
最终是白葡先开口，“陆总，你回来啦？”
说了句废话。
陆兆和视线落在她手上的东西上，“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微沉，几乎是瞬间带着分不悦的恼意。
只是他自己没发现，白葡也没有察觉。
她下意识把行李箱往身后挪了挪。
发现这种行为没意义，就摆烂的站在那里，淡然笑道，“陆总你回来的刚好，本来我想电话联系你，我找到合适的房子了，已经租下来今天就准备搬过去，以后不用麻烦你啦。”
她浅浅笑，唇角两个小梨涡，只是敷衍还是真诚一目了然。
陆兆和唇瓣微抿，脸色格外的淡，一语不发。
渐渐地，白葡的笑也维持不下去了。
笑脸贴着冷屁股的事情她也做不来，低下头，拎着行李箱下来，她径自朝门口走去。
滚轮滑在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路过他身边时，手腕蓦然被拉住。
力道极重，温度滚烫。
白葡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她不明所以的偏头，陆兆和将人扯到面前，低沉的嗓音落到她耳边，“你又在闹什么？”
白葡眼睫一颤。
他的声音不大，但字眼像是一颗颗小石子砸入心湖，泛起不大不小的涟漪。
她用力掰开他的手，手腕都揉红了。
陆兆和格外用力，似是不管她的疼痛，就是不松。
白葡深吸一口气，豁然抬头望着他，“陆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找到合适的地方不用麻烦你了，这不是好事么？”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补了句，“就像我在滨城，你想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了，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陆兆和眼底浓稠翻滚，一片深不可测，所有的情绪尽数湮灭，化做一片让人心惊的冷凛。
“我的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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