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越来越近，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
可过了半响，嘴唇上还是没有动静，他奇怪地睁开了眼睛。
楚一方正含笑望着自己。
段衍怒了，撑起身子将楚一方压在了身下。
“笑什么……”段衍沉着声，“你不亲我，我来亲你。”
最后一个音消失在两人的唇瓣间。
……
第二日。
鸡叫了一阵一阵。
段衍将被子往上一拉，整个人躲进了被子里。
真是太吵了。
楚一方进来一趟，发现段衍躲进被子，蜷成一团。
心中不免好笑。
他拍了拍段衍的身子，将人的头从被子里挖出来，。
这么闷着，他怕段衍呼吸不过来。
段衍眼睫轻颤，半睁开一会儿，喊了一声“楚大哥”立马又闭了回去。
楚一方见对方确实很困，就没有再吵他，自己出去了。
他将早饭热在锅里，又写了一张纸条压在桌上才出门。
段衍起来时，精神还有些迷迷糊糊。
他翻身下床，后庭就一紧，脚也一软，差点站不住。
幸好他攀住了床架，稳住了身子。
穿好了衣服出了房门，他喊了几声“楚大哥”，却没有得到回复，想来对方已经出门了。
他自然而然地就去厨房掀开了锅盖，里面热着一碗粥。
端着粥出来，桌上压着一张纸，段衍拿起来看完，甜蜜地笑了一声仔细地收好。
他吃了饭，将碗筷收进厨房，身子又一些疲累，就不想洗了。
段衍站在房门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继续躺回床上。
……
段衍和楚一方家中的事物都安排好就启程去牧阳镇。
从离开六合镇，段衍的心情就越来越沉重。
越接近受灾区流民就越多，时常还能看到有人为了一个馒头争打在一起。
段衍心中不忍，路上就换了不少粮食分了出去。
大旱时期，粮食到处都涨价，而且越到后期价钱越高。
段衍以为他对灾难已经有了认识，心里也有了准备，可等到了牧阳镇，他才发现自己把天灾想得太过简单。
整个牧阳镇死气沉沉，遇到的人脸上没有一点鲜活气。
如果不是楚一方人高马大，看上去并不好惹，他们绝对不会简简单单地赶走几个饿红了的眼的人就行。
牧阳镇大部分的商铺都已经关了门，段衍和楚一方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客栈。
客栈住房很便宜，可是吃食却贵得惊人。
掌柜的既想留住如今不可多得的客人，可如今粮食进价就贵，他也不能降价，只有些担心地望着眼前的两位客人。
“我们知道了。”段衍点点头，并没有在意。
“好！”掌柜的一拍手，“两位客官，几间房？”
“一间。”
“浩子，带客人去房间！”掌柜的收了定金，招呼来了小二，让他带楚一方他们去房间。
楚一方和段衍跟着小二上了楼，拐了一个弯就到了地方。
“两位客官，到了。还有什么吩咐吗？”小二恭敬地躬着身问道。
“烧几个家常菜，再准备一桶热水。”段衍说道。
“客官，如今天下大旱，吃饭的水都很紧着用，这洗澡的水价格……”
“你只管上。”
“是。”
小二退下后，楚一方就关上门。
段衍环顾了下屋内的环境：“卫生，摆设都还是不错的。”
楚一方也打量了一眼，赞同地点点头。
“现在，我们只用等着人过来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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