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已经不见了。
“真是个老不羞。”秦牧无奈的摇了摇头。
整理了下衣裳，秦牧走在木桥，不紧不慢的向亭子走去。
随着逐渐靠近亭子，秦牧不由变得紧张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面见老秦王，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毕竟，他并不是赢姓子嗣，只是嬴子楚所收养的义子。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秦牧甩去心中的杂念。
可当秦牧抵达木桥的尽头，亭子前时又不由停了下来。
亭子内的身影依旧坐在那。
就这样，两人都相互沉默，谁也没曾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亭子内的那道身影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苍老，带着一种让人亲近的磁性，还有一股厚重感。
“你在等什么。”
秦牧心乱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说：“等风来。”
不知是不是老天在捉弄秦牧。
秦牧话音刚落，就有一缕清风从远处飘来，穿过樱花林，来到湖泊之，将秦牧那头雪白的长发轻轻浮起。
还有他那身黑色披风也随之飘荡起来。
“风来了，过来吧。”亭子内的身影淡淡道。
秦牧没有退路，只能鼓足勇气进入亭子内。
“坐我身边来。”老秦王拍了拍身旁的坐席。
秦牧犹豫了下，但还是走了过去，扶起长衣慢慢坐下。
他并没有看老秦王，而是顺着老秦王的目光向前眺望。
这里的视线非常好，湖泊的尽头便是咸阳城，可以清晰看到咸阳城的每条街道，乃至咸阳城外的平原和雪山。
“您在看什么？”秦牧问道。
老秦王微微一笑，道：“天下。”
“天下？何为天下？”秦牧又问。
老秦王缓缓抬起手，遥指天边。
“天的尽头便是天下，你看到了吗？”
秦牧摇头道：“我只看到了咸阳和城外的平原雪山。”
“那是因为你心中还没有天下。”
秦牧身体微颤，转过头看向老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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