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对。”程野点头同意，接着补充道，“我吃肉，你喝汤。”

　　郁扬的笑容一僵：“不一一”

　　“都奖励你喝汤了，怎么不知道感恩呢？”程野模仿着某人的语气说道。

　　郁扬嗷地一声站起来，隔着桌面双手掐住程野脸上的肉：“坏野野。”

　　“叫野哥。”

　　“我呸__”

　　“叫了就绐吃肉。”

　　“我也是有尊严的！”

　　“五花、羊肉、毛肚、虾滑、麻辣牛肉……”

　　“野哥！”

　　—声瞭亮真诚的叫声响彻在长街上，两个少年笑闹着从奶茶店出来，夕阳将并肩挨着的影子拖曳的很长。

　　吃饭的时候，郁扬终于有时间看了一眼被程野静音加开飞行模式的手机，发现大儿子陈飞轰炸了N条消息。

　　郁扬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随便翻了翻聊天记录。

　　重复出现频率最高的一条消息是，扬哥你的头像怎么回事儿？

　　剩下的消息按出现频率依次为：

　　【扬哥你是不是被人盗号了？何方妖孽敢盗我扬哥的微信号！】

　　【扬哥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或者大脑神经难受之类的，要及时就医啊。】

　　【扬哥！求求你快把头像换掉吧，我害怕。】

　　【这头像看着像闫晶晶那个阎王，总觉得她正拿着黄冈试卷盯着我。】

　　郁扬叹了口气，扌恩着语音说道：“你懂什么？这是我新换的兄弟头像。”

　　陈飞大概是一整天都在担惊受怕的边缘，担心扬哥真的英雄末路，英明不保，彻底沦为我国教育事业发展道路上兢兢业业无私奉献的一个小个体，从此背弃学习全靠竹笋炒肉，考试全靠灵光一现的学渣联盟，誓不回头，绝不上岸。

　　收到郁扬语音的陈飞，几乎立刻秒回道：【扬哥，你终于回我消息了。】

　　【扬哥，什么兄弟头像啊？我怎么看不懂呢？】

　　郁扬无奈地将昨晚的两张聊天框截图转发给陈飞，并附语音道：“看到了没，程野的头像是五三，我是黄冈，就像两个小姑娘之间用闺蜜头像一样，我们这叫兄弟头像。”

　　对面的程野眉目一挑，似乎有些惊讶这个解释，但没有说什么。

　　收到消息的陈飞，头顶一个晴天霹雳，天崩地裂，无法接受。

　　第一反应：扬哥要用兄弟头像竟然不是找我，也不找罗笛和苏原，竟然是找一个半路来的和谁都不熟的程野？程野他算哪根葱？他凭什么抢走我的扬哥！

　　第二反应，程野竟然敢逼扬哥学习！

　　第三反应，陈飞颤抖着手戳键盘：【扬哥，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郁扬扌恩着语音键，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我现在是虔诚的数学狂热者，物理崇拜者，化学追随者，你想好再说。】

　　我的作业被鞭炮炸飞了：【扬哥您加油！】

　　郁扬放下手机，对程野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嘿嘿，你看我这热爱学习的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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